古希腊雅典的家庭教育内容主要包括什么(雅典家庭教育的内容包括以下方面)
摘 要: 在古雅典人的社会结构中,家庭是其中重要的一环,长期重塑的教育理念有助于个人全面的发展,同时在自由环境下生长起来的个体对于雅典民主政治的守护具有特殊的意义。
家庭教育是每一个父母必修的课程,国家也推出家庭教育促进法,主要是如何通过家庭教育的培养,让孩子身心健康成长的,左养右学教育赖颂强团队13年的家庭教育服务经验总结:家庭教育应实现三个目标:第一个孩子身心健康成长,第二个孩子综合素质的培养,第三个孩子的完成学业,家长你认可吗?
作为西方文明源头之一的雅典,之所以如此出众灿烂,有很多要素的集成,但更为重要的还在于比较发达的传统教育,其中就包括父母对子女的书本教育,还有父母在长期以来形成的传统框架下对自己孩子如何祭祀、如何做人的言传身教,活动繁多,正是基于这些零零散散的家庭活动,在一定程度上就可以窥见古雅典人的心灵世界之中是如何理解家庭教育的,以此在公共社会领域内施之于积极的效果。
一、古典史家视域下对“家庭”的认识
古希腊博学家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之中,“已明确了城市(城邦)所由组成的各个部分,既然城邦的组成[基本上]包含着许多家庭,我们就应该先行考虑到‘家务管理’。……于是,我们就应该研究这三者各自所内含的关系并考察他们的素质:(1)主奴关系,(2)配偶关系———在我们的语言中,用‘配偶’这个用语表示男女的结合是不合适的,(3)亲嗣关系———‘亲嗣’这个用语在这里也并不完全适当。在这三项要素以外,还有另一项要素(部分),即所谓‘致富技术’,有些人认为整个‘家务’就在于致富,另一些人则认为致富只是家务中的一个主要部分;这种技术上的性质我们也得加以研究。”[1]因之,家庭是城邦的有机组成部分,就如何做好家庭的管理对于城邦社会的稳定意义很重要;其一,处理好三对关系,使之维护好社会持续发展的平稳秩序;其二,物质基础的积累,需要凭借雅典公民勤恳劳动,当然,为了使他们更好地立足于城邦之中,城邦还为公民提供致富的技术,以便体面的生存。
与之,亚氏也阐明了亲嗣关系间存在的某种复杂性,这一关系显然与东方父权制下的某种观念大相径庭,由此可知,以男性公民为主体的城邦世界也有其相似性,指出“父权对于子女就类似于王权对于臣民的性质,父亲和他的子女之间不仅由于慈孝而有尊卑,也应年龄的长幼而分高下,于是他的家庭中不期而成为严君了。所以荷马称呼诸神和万民共戴的君主宙斯为‘主神和万民的父亲’,是正当而体贴的。作为一个君主,他应当和他的臣民同样出生于一个族类,而又自然地高于大众之上;这种情况同父子关系中长幼慈孝的体制完全相符。”[1]尽管家庭内部有着等级式的高下亲嗣关系,使之出现了尊卑严父的现象,但是更为重要的还在于亲嗣之间培养一种有利于家庭和睦相容的正气将是家长们义不容辞的职责。如“关于夫妇关系和父子关系,夫妇父子之间各人应有的品德,怎样使一家相处日趋敦厚,怎样又会一天天流于乖戾,以及怎样才能使一家吉祥如意,除恶去殃”,[1]无论采取如何形式,家庭的最大目的就是团结友好,相濡以沫。由此,古雅典人对于“家庭”在城邦共同体当中的认识,以及建立和谐有序的家庭关系对家庭的正轨运行及其社会的健康发展有着特殊的作用。
二、家庭教育方式
偌大的城邦社会,教育是城邦发展繁荣的关键,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并行,呱呱坠地的孩童就在襁褓中沐浴着温暖的家庭养分,父母的言传身教,耳濡目染无不伴随着孩子成长的岁月,有言之“孩子就是父母亲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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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玩具教育
古希腊的教育家认为孩子的成长当中玩具有着重要的作用,它可以给孩子带来愉悦的身心,也可以给他们带来想象空间,这种无意识的玩对于孩子的成长很有帮助,无论是古代的孩子还是现代的孩子都对玩具和游戏情有独钟。在考古出土的文物中,就可以找到相关的证据,即缩小的带轮子的马车、小船、陀螺和拨浪鼓等,还有深受孩子喜爱的能活动的娃娃,这些玩具不需要花费多大的功夫,就可以在家里制作。即使简易轻巧,但是对于孩子来说却能激起他们的玩耍兴趣。在阿里斯托芬的《云》当中,一位宠爱自己孩子的斯瑞西阿得斯,描述了自家孩子独立制作玩具的情形,即:
“哦,他非常的聪明,当他还只有膝盖那么高的时候,矮矮胖胖的,他用粘土做了小房子,木质的小船,和一些皮革制的敞篷的四轮小马车,他还把石榴子刻成了蛤蟆的样子,你真想不到他刻得那么巧。你都无法想象他有多么的聪明。”[4]从小寄予天性教育的孩子,以玩具为方式寻找内心的满足感和获得感,这一教育过程当中不乏父母亲的亲自指导,来引起浓浓的兴趣,进而在接下来的学校教育中起到良好的效果。
(二)信仰教育
由于古希腊传统的影响,即人神同形同性论,神灵在人们的生活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最为有利的佐证就是古希腊史诗是以神话故事为题材来创作的,可以说每位古希腊人的童年都在神话传说的讲述过程中度过的。幼童自小启蒙于这样的文化背景之下,自然而然地就要接受家庭之中约定俗成的信仰观念,法国着名学者古郎士谈到,“吾人曾说明古人对于死后的观念。后来继说这种信仰造成的家的制度及私法。现在研究这种信仰对于古代社会道德的影响。这并非说古代宗教创造人类的道德情感,但他可以联合于情感而增加他们的力量,加大他们的威权,稳固他们对人类行为的方向;……古代宗教既是家有的,道德亦然。”[5]在血缘家庭内部,通过祭祀祖先的方式,进而增强信仰的力量,也是家庭当中潜移默化教育的一种有利推动力。
在人们的理念当中,道德与宗教紧密相联构成信仰大家庭当中的组成部分,无论二者的力量比例差异,却都可以施之于个体的日常行为,引导人向善友爱,“道德观念自然与宗教观念相似,皆有起端与以后的发展。古代人的神是甚小,渐渐地人将他加大。道德最初亦是狭小,且不完全,渐渐地扩大至宣传博爱。其起点始于家,由于家神的信仰,职责观念始现于人心目。”[5]正是基于狭小空间内部的家神所宣扬的爱之理念,使之人心向善,社会当中飘动着和谐的气息,只要在小空间内部教育的孩子转向广阔大舞台之际,由于社会职责的缘故,纷纷投入到建设古希腊民主社会的大浪潮里,这种小单位之中的教育方式对于社会的发展贡献很大。
诚然,注重信仰的教育不仅仅在于使个体能够得到大的福报,更为重要的还在于共同体内部的责任心以及由此激发的力量对于整个社会所带来的和谐秩序,“这种信仰如何能使家中有相互敬爱,是可想象的。古人管家的道德叫做信主;为子者之服从其父,爱其母,叫做对其亲的信心;为父者对其子之爱,为母者对其子之慈,叫做对其子之信心。家中皆是神的。责任心、天性、宗教思想,皆混合而为一”,可见,家族内部受到神性的长时间的恩赐,一代代传递着神赐予的传统美德,父母对其子爱心有加,其子也在生活当中践行着长期以来受过教育的成果,家庭内部和谐有敬,社会之中责任心强,这是一种双向共同起作用的教育理念传递方式,深深地浸透着每个人的内心。例如,古郎士这样说到:“这里是我的教,我的种,我的祖先的遗迹;这里有说不出的可爱直入在我心目中。”[5]亦这种情感植入人内心的深厚,家与神融为一体,规范着人们的道德品行。同时,“爱这种信仰支配的古代道德,虽不识慈悲,但至少指教家的道德。在这个民族里,家的独立是道德的起点。职责始在这里显示、明白、清楚、严厉,但在小圈子内。”[5]
(三)技能教育
独特的地理位置,古希腊半岛内可以用作农耕的土地难以满足本民族的发展需求,自古以来,古雅典人就把目光投向了海洋,以经商为生存之道,正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无论是城邦政府的立法还是父母亲都在身体力行为孩子的发展寻找谋生的手段,母亲平时既要照料孩子的日常起居,更为重要的还在于为孩子的成长发展做有关方面的启蒙道德教化,这样的现象在古雅典城邦表现得尤为突出,在雅典孩子七岁之前的启蒙教育全部由父母双方来承担。母亲要教会女儿纺织技术和受人尊敬的妇女必备的道德行为规范。而儿子则由父亲来教导,父亲常常以祖宗之法及其自己的行为操守来教化和培养儿子,父亲要向儿子教会一门维持生计、安生立命的技艺。这一实例在梭伦改革立法有着明确的规定,即“梭伦要市民从事制造和贸易,制定法律要求父亲必须让儿子学会手艺与行业,否则儿子不必善尽奉养的义务。”[9]
(四)言传身教
家庭教育可以通过显性的方式呈现,也可以通过隐形的方式得以指导,最为主要的就是父子之间的对话可以向孩子传授一些家长对于万事万物的认识与拙见,这种教育方式可能有助于他们伦理观的形成,作用也是很明显的,阿里斯托芬在《云》里描述了这样的场景,可以窥见阿提卡农民与其子的对话就可以看出当时人是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的,即:
斯特瑞普西阿得斯(父)
千万别向我提起这马之神!正是这位神害了我。如果你真心爱我,我的儿啊就听我的话。
费迪庇得斯(子)
要我听你什么话?
斯特瑞普西阿得斯
立刻改变你的生活方式,去学习我要劝你学的东西。
费迪庇得斯
说吧,你有什么吩咐?
斯特瑞普西阿得斯
你听不听?
费迪庇得斯
我听!凭狄奥倪索斯起誓!
斯特瑞普西阿得斯
现在,你往这边看。你看见那道小门和那所小屋吗?
费迪庇得斯
看见了。爸爸,那是什么地方?
斯特瑞普西阿得斯
那就是哲人的“思想所”。那儿居住的人着书立说,叫我们相信天是炭窑,我们住在当中就像木炭一样。只要你肯给钱,他们会教你辩论,不论有理无理,你都可以在辩论中取胜。
费迪庇得斯
他们是谁?
斯特瑞普西阿得斯
他们的名字我知道得不清楚,可是他们是些深沉的思想家,一些高贵的人。[4]
从以上对话可以得到一些父子之间有用的交流信息,也可以了解到阿提卡地区的孩子们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天然的思想智库里,汲取着智慧的养分,通过父亲的漫谈,让孩子们有意识地去了解外部世界的奥秘,进而探索自然界及其人类社会的真理,这也是古希腊民主得以发展的一个有利条件。缘于此,父母亲与孩子的日常闲聊,能够让孩子感受到那份真正的温暖,那份天然的爱,正如亚里士多德总结的那样,“父母给孩子的爱永远胜过孩子对其父母的爱———而这一切更适合于母亲。”[11]
三、家庭教育理念
某种程度上,诸多的教育方式就是一个家庭对于孩子成长过程当中如何健康快乐的理性选择,既与整个共同体的伦理有关联,也与整个家庭所受教育的程度有着直接的关系,古希腊家庭教育当中所呈现出来的方式,内化于个体的一点一滴之中,这不仅仅提高了个人的修为德行,而且维护着雅典民主制度行之有效的发挥。
(一)构建支撑精神支柱的信仰体系
无论哪一个共同体,都需要一种持续向前的精神动力,来为本民族的发展作支撑牵引力,这种信仰的构建是出于大的共同体来考虑的,要使它发挥好就要落实到个体身上,因此,古希腊的家庭当中形成了以祭祀家神为主要特征的信仰活动,“古代人的遗念尚未完全毁灭,信仰及法律皆曾传至后世。我们试想彼时,每家有其宗教、其神、其教职。每家的宗教独立是信条,祭祀须秘密。……凡物质生活及精神生活所必需者,家中具有之。此外无所求助,他即有系统的国家,他即自足的社会。”[5]这种以家庭为单位的信仰体系的建立,扩充至社会的各个方面,维系着在神人一体的统治下古希腊人的社会生活,这将是一种极其重要的有利保障。
(二)形成兼容游戏与互动为主的家教
对孩子的成长而言,启蒙教育在整个教育过程中尤为重要,游戏是一种寄予孩子的天性所制作的培养兴趣的教育方式,通过玩耍让孩子获得探索求知,是一种自然理想的启发式创新理念,将给孩子的成长带去更多潜意识的灵感和创造力。虽然古希腊各个家庭贫富各异,但是基本上都能凭借自己的生活条件制作形形色色的玩具,有架构复杂的,有构造简易的,总的来说,游戏给孩子们的童年留下了美好的回忆,给他们带去了智慧,启迪着他们以使他们有更好的发展,给他们更多的想象空间来寻觅未知的世界。同时,除了以游戏为玩法之外,还有“十几岁的少妇可能会从父母那里获得教育,青少年男性则接触到另一种更有影响力的人。书籍很昂贵;尽管在整个公元前六世纪,特别是公元前五世纪,受教育程度有所提高,学习的主要形式仍然是两个人或多个人之间的互动,而不是与书本文字的交流。”[13]因此,孩子学习的方式就是父母亲与自家孩子之间的交流和互动,这种交流形式虽然没有那么专业化,形式化,固定化,但是日常的点点滴滴都可以为孩子的世界打开一扇新的窗口,让他们获得全新的理念,这些都是共同体内部长期以来形成的共识,启蒙阶段的隐形伦理铺垫就是通过这种口耳相传的方式一代代在传递,且发扬光大,影响深远。
四、教育之效能
举凡种种,雅典人创新的机制对于自身的发展具有显着的作用,全体成年男子参与的民主制度,影响着西方历史发展的进程,西方人因此称古希腊为自己的“精神园地”[14]。当然,教育观念在人内心世界的融贯,造就了雅典人民主、平等、自由的家庭气氛。在这样的家庭教育体制下,人之与生俱来的天然之气随之应有皆有的发挥出来,人们可以自由自在地表达自己的观点,甚至可以在公共领域当中进行演讲,一时间诡辩术成风,人们不再专注于内容的可靠,而把目光投入到修辞的多样化、技巧化、新颖化,不必计较这种风气的蔓延利弊得失,却在很大程度上激发了人们表达的欲望,很少被一些条条框框所束缚,这也许就是在这种家庭教育下所产生的蓓蕾在共同体当中所发生的争奇斗艳的效果。
作为共同体,何以出现以一邦为集体的全民公投,而不是执政官的专制集权,比较民主的基本全民参与的政治体制的形成,从天然的角度来看,要归功于这里的地形地貌不易于大一统,适合独立分割,各自为政,所建立的庞大的囊括欧亚非三洲的帝国来说,可以推断这里有建立专制集权君主帝国的条件,只不过是由民主自由平等的家庭教育之风为引领,共同体的政治选择出现了与其他所属区域有着本质的区别,这里一切大政方针不是一家独大,而是体现公民大会全体的自由意志,即使个人会有疏忽,但全体人对于国家命运的把握还是能够运筹帷幄的,正是基于一系列这样的家庭教育当中延伸出来的理性判断,古希腊的民主自由风气令世人瞩目。再次,在这种教育理念下熏陶的个体,一般来说,都有自我批判,自我认识,自我创造,自我反省的能力,由于认识以及思维的火花不再囿于拐拐角角,而是大放全开,各种灵感智慧不断发挥出来,创造了人类文明史上多姿多彩的艺术精品,“文化上,雅典哲学、文学、艺术、体育都达到了奴隶制社会顶峰,不仅代表着古代希腊的文化,而且成为欧洲文化的起源。雅典民主政治的繁荣和多元化的教育,使公民眼界开阔,思维开放,善于学习和创造,个性得到充分发展,其思想方法具有很大的兼容性。